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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爹来者是客”

江武德对父亲还想要劝阻,江平意继续朝江彦怡大吼:“别以为你在外面的事我都不知道,也不想想你能平安地在江湖闯荡是谁替你摆平那些烂摊子的。现在你还敢把人家少主拐到家里来”

“我有什么烂摊子能让你这么费心。”江彦怡冷笑。

父子俩谁都不是火爆的脾气,可凑在一块却能让房子炸开。江夫人头疼地想要按下江平意的手,提醒他儿子刚回来让他收着点。江庄主对夫人的行为不以为意,朝江彦怡的自大嗤之以鼻。

撤退一屋子的奴婢,江平意说:“你以为寒枫山没来过山庄吗你在外面逍遥快活的时候,早有人上门要我与之结盟。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前朝余孽这说出去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不仅如此,他们还胆大妄为地想要做些痴心妄想的事情,不用我挑明你也知道是什么吧。你还敢去挑衅他们,你胆子可真够大的江彦怡。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小兔崽子,让你活活地拖累山庄。”

“我拖累山庄”江彦怡拍案而起。江平意一开始的说词让他错愕自责,后来瞬间点燃了桶的火线,他撑住桌面,反手点住自己朝江平意咬牙切齿道:“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只有大哥,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入过你的眼”

赵辞突然明白一路的怪异感从何而来。自知道家丁接了他们打道回府,江彦怡便一直躲在车厢中闷闷不语。赵辞本以为他是伤痛在身疲乏劳累所致,现在看到父子俩的争吵茅塞顿开。

江彦怡不敢面对父亲和山庄。

他多次与自己说起大哥的优秀,骄傲的神态让赵辞忽略了他自豪的同时也默默自卑。他有一个天才般的兄长,沐浴在众人赞美中的兄长顺其自然地接受父亲的优待,而他无论怎样努力,哪怕在外赢得了口碑赚得了名望,可达不到兄长的高度在家就无法赢得父亲的肯定。

江彦怡爱他的父亲。在稻香村听到江平意当年当年趣事时他会和赵辞一起窃笑,向赵辞传授相马诀窍时会提到从父亲那学到的手法,甚至说起门口那面吵人的锣来自江平意他都没有太大的抵触。他就是一个想要通过各种手段来获取父亲的关注和肯定的孩子。

身居高位的江平意有了满意的接班人,便对小儿子不以为然起来。小时候的闹腾到长大后的闯荡对他而言都是幼稚可笑的行为,就如同一个成年人不懂幼儿拿着竹马蹦蹦跳跳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做过什么能入眼的好事”对父亲而言,江彦怡永远是那个上树掏鸟蛋,弯腰钻狗洞的孩子,歼灭沙匪破获命案都是运气罢了。江平意目光一转,看向坐在江彦怡身边的赵辞:“这位寒枫山的少主,我们铸剑山庄虽说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但近几年已经逐渐脱离江湖一心造剑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铸剑山庄上下百来条人命,我不会用他们的安危来冒险。”

“江庄主,我对秦柯所做之事也颇不赞同。”赵辞说,“他来贵山庄打扰你们一事我深感抱歉,目前寒枫山势力两分,我与他形同水火,请你不要迁怒于人。”

“你们自家的事情我管不到,我能管的就是不让逆子泥足深陷。”

“泥足深陷,呵呵。”江彦怡别过头似哭又笑:“我做的每一件事你都不放在眼里,待我做成你又挑三拣四。是的,你确实是一个伟大的庄主,带领铸剑山庄蒸蒸日上,可你何时关心过我我对你而言不是儿子,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庄众。既如此,你又何必管我过多”对抗的情绪冲上心头什么话都能脱口而出,等说出又自觉后悔。江彦怡烦躁地拉过赵辞就想走。

“站住”江平意起身大喝。

江夫人拉住他的袖子,皱起秀眉:“好好一顿饭,你们说些有的没的到底还要不要吃饭是嫌弃我准备的菜式欠多还是菜品不好,一个个放着筷子不拿偏偏要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江夫人的指责让盛气凌人的江庄主闭口不语。她深吸一口气,朝江彦怡柔声道:“彦怡,我准备了你最爱的杏仁豆腐,你不尝一口吗”见江彦怡紧紧地抓着赵辞的手,她又轻声劝和:“裴定等会儿就过来了,你要不要再等一下”

“娘”江彦怡动容地转头和母亲说:“我和赵辞情投意合,请你不要阻拦。”

“小畜生”动怒的江平意被江武德拦住,他指着江彦怡横眉竖目道:“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插手寒枫山的破事不说,还和对方的少主纠缠不清,如果举事失败,一旦牵连偌大的铸剑山庄会被铲得一根草都不剩。

剑拔弩张的气氛激起江彦怡心中的反叛心理,既往种种期待落空的难过纷纷被唤醒,他握紧赵辞的手,朝江平意挑起一抹笑意:“我拿了他们勾结营私往来的手册。他们一直想要找到我灭口。”像用尖刀戳开伤口妄图用血淋淋的画面来刺痛别人,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做法既幼稚又让人心疼。

赵辞难过的无以复加,眼见江母惘然震痛,江平意恨不得手刃亲子,他高声道:“江庄主”

“闭嘴,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江平意连忙叫人拿来他的长鞭:“多年不管束,你都要忘记什么是家法了,今天我就让你长长记性”

怒气冲冲的江平意撇开悲痛阻拦的夫人,他命人捆住不语不动消极应对的江彦怡。

赵辞推开拿绳子的奴才,如母鸡护崽一般张开双手紧紧守着江彦怡。他朝江平意大声质问:“看来江庄主您做惯了庄主是忘记父亲怎么当的了。彦怡纵有不是,哪有如此恶劣的惩罚方式。”你以为自己是依萍她爹吗,还鞭子打人,信不信我打妖妖灵

“赵辞我现在还待你是客人,若你再插手我们家事,别怪我不留情面。”一声令下,门外冲进七八个护卫,一起上前制住赵辞和江彦怡。

眼看弟弟就要受刑,顾不上太多的江武德连忙劝道:“爹,彦怡余毒未清,你不要冲动。”

“什么”江夫人拉住江平意和江武德连声质问:“彦怡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

江夫人一旦发飙,威猛如雄狮的江平意惹不起地偃旗息鼓,他瞪一眼江武德,使劲安抚江夫人。

中毒之事裴思空按照裴定口径讳莫如深,此事泄露全因何氏兄弟通风报信。

刚好裴定拜访,在庄主和江武德的再三请求下,见隐瞒不过,裴定便无可奈何地告知了。

“只是小毛病,没什么要紧的。”江平意敷衍道。江武德硬着头皮点头。

江母转到江彦怡身边,拂开围在他儿子旁的蚊蝇蚁虫般的侍卫,紧张地上下检查着他的身体,恨不得一下剪开这些恼人厌的绳子:“彦怡,你不要骗我,你真的没事吗”

江彦怡不受刑的希望全权寄托在江夫人身上,赵辞怎可轻易放弃这个机会。他挣不开身上的两双手便抬高声音大喊:“夫人,江彦怡身中剧毒需要潜心休养,他之前误用内力差点走火入魔,现在将将养好,千万不能再受罚了”

“赵辞”江彦怡厉声喝道。母亲把他捧在手心唯恐伤了碰了,现在告诉她中毒的事情,而且还没有解药。她知道了绝对会担心得整晚整晚睡不着觉的。

“你还说你没有事”气急的江母伸手打在江彦怡胳膊上,事后又迅速后怕地摸摸他的胳膊紧张地问:“我是不是打痛你了你怎么就中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给你下的毒,裴定怎么没有给你医治”泪眼婆娑的江母得不到儿子的回答转头看向与儿子同行的赵辞。

赵辞语塞。

江彦怡的毒是秦柯下的,秦柯是寒枫山的人,而他是寒枫山少主。

一环扣着一环,他被死死地套在牢中。

“无解。”清朗的声音犹如巨雷平地起骤然出现,一只手撩开门厅紧闭的珠帘,姗姗来迟的裴定无视江彦怡的怒视朝江母拱手行礼。

江母似被雷劈了一般,表情呆滞话都讲不出来。她回头求助地望向丈夫和大儿子。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江庄主肩膀上像是压了两座大山,他威严的面容此刻神情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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